,他伸手碰己臉的手指都是顫抖的。顫抖指尖蹭上面板,帶著清晨的涼,還好,只是夢。
鬱遲兩個呼吸間就調整好情緒,眸裡又換上一潭死水般平靜。
“碎風刀”躺在床頭,是謝懷風取的名字。
當時謝懷風垂首想了會,不知道是不是比照著己的流雲劍,想來碎風刀這個名字。倒是極貼切的,鬱遲這刀形狀怖,好似凜冽又不定型的冬風都一斬為二。
他問鬱遲名字怎樣,鬱遲點頭。
謝懷風又問,“真好聽?”
鬱遲答:“嗯。”
這把刀是鬱遲七歲的時候從一具屍體上撿回來的。別人家六七歲的娃娃還在街上哭著孃親要糖人,鬱遲七歲的時候冷眼看著山匪和一行押鏢的互相廝殺,他安靜地躲在路邊的石後頭,滾燙的血濺在他眼皮上,往滑,溫度慢慢降去,在他眼睛上留一道粘稠又噁心的印子。但他毫無波瀾,像站在鬧市看皮影戲一般平靜,不害怕,也無憐憫。
押鏢的輸了,山匪也不剩幾個人。足足兩大箱的東西,不知道里頭裝著什,餘七八個山匪嘴裡罵罵咧咧,用腳去踹鏢頭的屍體。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被踹得往旁邊一偏,正好和鬱遲對上,鬱遲靜靜注視了他一會,漠然移開視線。
這刀就從他身上來。
那群山匪趕著劫來的物資走了,鬱遲從石頭後面來,蹲身子把鏢頭的佩刀拿來。一句話也沒說,再也沒回頭看過山路上七零八落的屍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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