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將近，家家都忙起來了。唐府也一樣。顧慄倒是不怎忙，除了陪著小閒逛和守夜，就只有做女紅這項工作了。在紅帳上繡了不知第只仙鶴的時候，一旁看得乎昏昏睡的小跑過來搶她的布，熊似的撲到她身上：“阿慄——你還要多久……”“還要繡兩隻鶴就好了。”顧慄手指捻了捻布料，手上的痂已經掉了大半，一條白的痕。這新的驕傲。

“只有兩隻了呀……”懷裡的人細細想想，抬看她，“剩的明天做不是好的嗎？”眼睛裡隱隱水，將泣未泣的。顧慄一見就心了，便停了工去收拾針線。唐肆高興，掛在顧慄不算很寬的肩上呼嚕嚕地蹭。一蹭一對著顧慄耳朵氣，得顧慄身子發。好不容易收拾好，唐肆就立刻把人拐到床上了。眼睛亮晶晶滿是小獸的興奮，顧慄一時間有些後悔，上次用珠串的時候她也是這副模樣。累的夠嗆。但還是老老實實等著人來親她，畢竟也沒辦法逃開去什別的地方。

這件事她在很早就試過了。

衣服一件件被解開，泛起輕輕的涼意。那裡的痂還沒脫落，仍是褐的一短條橫亙在那裡，倔地守衛什的樣子。身上的人也漸漸在她眼前袒。那一副看多遍都不會厭倦的絕風景。那一具縱使化成小獸也的身體。忍不住起身和她辯論似的對坐，親吻一朵水晶的枝一樣親她的頸項，舐那承接的鎖骨。紅豆似的尖搖搖晃晃，似拒似迎。卻不再向延伸她的吻路，因為她對面的辯手扯住她的發。她在輕而密的疼痛裡抬看她的辯手。那連情動也驕傲不已的表情。她的小在光裡睥睨她。那眼小獸一樣越過她上橫亙的木條，直直衝進她的心。一團麻。她互相吻著對方。狠狠地，久別重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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