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心疼死他了。

顧琛第一次體會到‘心臟麻痺’的感覺，男人站得筆直的身體慢慢上前了一步，撫在小人魚背後的大手遲疑著，上輕輕拍動了兩，有些笨拙的開：“不疼了。”

話音一落，似乎別的事情也變得順理成章起來，男人蓋在小傢伙眼睛上的大手緩緩抬高，指順著小傢伙的額間把他散亂的小卷毛撩高了，拇指則萬分小心的在他眼角撫了撫。

溼漉漉的。

小東西不知道無聲的在這哭了多長時間，卻小心的連他掌心都沒沾溼。

媽的。

顧琛暗罵了聲，感覺一顆心都被小傢伙給攥了起來，緊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一時竟然分不清是小傢伙更難受還是他更難受。

江晨並不想叫他知道，他有些無賴的掙脫開男人的手，悶頭重新抵在了男人小腹上，小小擺動了兩頭，企圖把眼角溼溼的海水蹭掉。

原本他雖然難受，又黑又疼又怕，卻還堅持，畢竟這世界上他見到的善意還遠遠抵不過那昏暗的幾天，早已經習慣忍受的小傢伙覺得己完全以無視肩頭的疼痛，哪怕男人扣著他不叫己動彈，等疼夠了，果然那尖尖的東西就沒了。

小人魚有些茫然的抵在男人頭上，忍不住回想魚是不是太過分了，所以男人和平陽都不喜歡他了，又會要飯又會甩尾的小魚，果然是己太過分了。

要是這樣的話，他不再討飯吃會被他重新喜歡嗎。

他認真在腦海中思索這個問題，把心底的委屈一點一點給壓去，顧琛低沉的嗓音一在耳邊響起，那些被他費力壓去的小情緒就一股腦湧動著衝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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