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衡煥看來，這聲質問來的未免太過不解風情了。眼前的弟弟難得穿得這樣媚意人，讓人禁不住想要抱在懷裡好疼愛一番，他說來的話卻像冒著冰渣子似的叫人渾身發冷。於是他眸色一沉，抬手便把手裡的酒潑了去，盡數潑在蕭衡燁臉上。

蕭衡燁被他這一潑，雙目閉了起來，雙睫掛了酒，如蝶翅般輕輕顫著，卻是一副惹人疼惜的模樣。蕭衡煥沉沉看了他半晌，忽而又冷笑起來：“你兩個月前向父皇求娶那藍寄雲，我還以為你已經把那顧飛鸞拋在腦後了，原來你當真這般記掛。這一算，你到底是喜歡男子，還是喜歡女子？又或是左擁右抱，哪個都放不？倒比我還風幾分，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那“好弟弟”個字咬得極重，隱隱透咬牙切齒之意。蕭衡燁雖閉著眼，也真切地覺察到了面前的一股威壓，不由地攥了拳頭，身子亦不覺地輕顫了幾。

“你如只需知道，顧飛鸞在我手裡。他一個罪臣養子，該跟著顧康時放……就他那個身子骨，多半在半道上便會一命嗚呼吧。”蕭衡煥看他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心禁不住又送了幾分，聲音也放緩了些許，道，“我好心救了他，給他安排了個合適的去，叫他不必受那風日曬之苦，你卻反來質問我，好似我薄待了他似的。早知如此，我不如直接給他個痛快，也免了你日夜掛念。”

“你！”蕭衡燁倏然睜開眼，死死瞪著蕭衡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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