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胥白玉拿了一個，轉頭又看到了紙質的小燈籠：“那個也不錯。”

兩人一路挑一路拿，不知不覺間小推車裡已經有了一堆東西。

“等年十那天咱跟醫院裡申請一，以讓於老師回家待幾天，反正你到時候放假。”胥白玉看著：“於老師最近的情況很不錯，身體也很好。年後或許以考慮一去省衛心的老年病區，在那個期的護理調養。”

“我也正在想呢。”於菁從貨架拿了一袋糖：“前陣我去問過你主任，他也是這說的。”

胥白玉頭，看著籃裡各式各樣的瓜和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家來拜年的人多嗎？”

“還行吧。”於菁想了想：“除了親朋好友，我爸以前的學有的也會來。”

胥白玉停腳步：“我要是在的話，會不會不太合適？”

於菁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所指為何，片刻後才想明白：“沒事，那些學是不會這些的，至於舊友親屬，正好是個契機。”他湊到胥白玉耳：“我想把你介紹給他。”

胥白玉望著他：“你倒是不在乎旁人的看法。”

“很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在乎過。”於菁忽了：“是後來我發現，其實沒什意思。”

***

千里萬里

都好不牢，彩雲易散琉璃脆。來白居易《簡簡》。吾日暮途遠,吾故倒行逆施。來《史記·伍胥列傳》。

第31章

“後來？”胥白玉低聲問：“是你過手術後嗎？”

“對。”於菁頭，緩步往前走：“其實我運氣很好，查來的時候非常早期。是手術室前，我還是害怕了。”他輕輕著：“我以前作息經常不規律，為了工作忙得像個陀螺，想著還年輕嘛，也沒關注過己的身體。從手術室來後我仔細想了想，回想過去的幾年，我媽沒了，我爸也了病。我那時候就突然明白了一個詞，身外。有些東西真是不帶來死不帶走。”他望向胥白玉：“這說好像顯得有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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