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寧抬頭打量著他：“以對你的瞭解，這些話你充其量也就是聽一聽。”

“誰說的？”胥白玉不服，賭氣似的：“你等著瞧吧。”

“好，”裴允寧欣然應：“等著呢。”

然事實正如裴允寧所料：一直到這個月月底，胥白玉又和於菁見了許次面，有幾次話都到嘴邊了，這人仍舊不知該如何開。

一月的最後一天，胥白玉休班。原再過一天才到小年，然為了讓胥白玉也過去，胥家老太太特意把小年的家聚餐提前了一天。

胥白玉一早就過去了，一開始想幫老太太活，然嫌他幫倒忙，直接把他趕了廚房。胥白玉沒辦法，只窩在沙發玩機。中午十一，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來了。”老太太正在廚房忙活，胥白玉去開的門。他以為來人會是他伯或者伯一家，然他一開門，幾個他從沒想過會現在這裡的人毫無預兆地撞了他的視線：胥建業和他的妻女士正帶著他的兩個胞胎站在門。

胥白玉愣在了原地，錯愕與惱怒雜過。他不知道胥建業是如何說動了，又或者其實來就是老太太想借機緩和他父間的關係。一瞬間他都想不明白，心裡升騰起團團烈火，以至於他幾個人默然地站著，誰都沒說話。

“白玉，”胥建業先說話了，擺了一張近乎討好的笑臉：“你比次見面的候瘦了一，這段間是不是累的？”

胥白玉低頭錯開，並未迴應胥建業的問話：“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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