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夏低聲說了句“謝謝”，接著就像只慫兔子似的要走。

誰料他戲謔地開問了句：“你的感謝就這敷衍？”

腳步一頓，她回身向他鞠了個躬，這舉動確實把韓祁燃逗笑了。

“我又沒死，你這是做什？”

他說話還是跟以前一樣放不羈，聽得蘇知夏找回了熟悉感。

莞爾一笑，她故作輕鬆的狀態，問他：“現在過得嗎？”

“沒你的活當然。”

韓祁燃回答得毫不猶豫，角甚至帶著一抹譏笑。

看他的笑容像在說：老子終於解脫了，不用每天像伺候姑一樣伺候你了。

蘇知夏的笑容凝固在角，整個人立定在原地，周像襲來無邊無際的涼意，不停浸泡著她。

這風吹在臉上竟猶刀割。

“大晚上的別在外面招搖了，你不次次都這幸運。”韓祁燃邁開想走，忽然想到什又說一句：“讓你老公來接。”

老公？

蘇知夏反應很快，猜他是聽到了她拒絕別人搭訕時所說的話，意識解釋道：“我還沒結婚，我是單身。”

她莫名加了後面那一句，越說越沒底氣，飛快地道了聲“再見”。

—

原來，心還是會疼的。

躺後，蘇知夏的腦海冷不防浮現這句話。

她都不知道己怎回的家，只記得當時恍恍惚惚和他告別，匆忙攔了輛租車，宛逃兵一般。

他該是恨她的吧，即便這樣，還是站來替她解了圍。

這一夜，蘇知夏睡得很不踏實，她做了個夢，夢裡韓祁燃笑著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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