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以身相許，報答你，但是你卻不肯，只推辭說仙人有別。

“所以我冒險進了鏡花谷，歷經百般磨難，終於盜了雙修密法，讓你一個凡人也以我一起修行。

“你見我有危險，悔不及當初，發誓以後會永遠珍惜我，陪著我。”

……

但是這個故事沒有用上。

最後的最後，任清歡用劍指著他，問：“你還有什遺言嗎？”

過去的幾輩子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一一閃過。

他一句也沒有說。

曾經，謝小玉想，他要與這個人廝守終生，不要用連若的身份，要做他己，但是在剛剛這個人不為所動時，己還是意識模仿了連若嬌憨的樣子。

這樣的己太悲了。

尤其是在被這個人指，“本以逃掉”的時候。

是啊，他不是沒的選。

他還以不管這個凡人，己一個人在洞天裡逍遙快活，他就是沒有控制住。

謝小玉閉上眼睛，等他落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任清歡又問，“白老爺也是被你所殺的嗎？”

謝小玉睜開眼，眼中蓄滿了淚水，搖了搖頭：“他還活著，就在妖窟裡。”

他的眼淚讓任清歡想起了地庫裡的紅狐狸小七，那時也是這樣淚眼汪汪地看著己。

任清歡不由得感嘆，原來也有人在面對死亡時，還在為別人而流淚啊。

“我知道了。”他揮劍很快，沒有讓這小狐狸感受到痛苦，只說，“你走吧。”

謝小玉死後，又落了一條尾，變成一隻小紅狐狸，抬頭迷茫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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