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以爻是不相信這句話的。

花眠也不相信己的說的這句話，她向來滿嘴胡話，荒唐又肆意，但對譚以爻，卻是最真誠的。

那天晚上，花眠在要結束通話電話時最後問了譚以爻一個問題。

——“你以後會離開我嗎，譚以爻？”

那邊又是許久的沉默。

才迎來了個似是妥協——不大小姐是鬧他玩也好，或者別的什也好，他妥協了，認命了。

又極其鄭重的回答：“不會。”

花眠笑了：“那你要記得己說的話哦。”

她哼哼唧唧地威脅：“不然我就直接扔了你。”

譚以爻：“好。”

-

不然就扔掉他。

譚以爻想到之前花眠說的這句話，他攪著剩的湯湯水水，又想到了藺孚川這個人。

他離開的那一年。

藺孚川陪了花眠整整一年。

——是不是，他已經被丟掉了？

而藺孚川又正好替了他的位置。

譚以爻擱筷子，斟酌語言：“你之前看心理醫生……”

花眠支著，了紙巾遞給他讓他擦嘴，懶洋洋地回：“我沒病。”

“只不過呢，我小舅舅覺得我有病。”

她雖然沒覆盤藺孚川的心理治療——

因為實在太，每週只有一次，每次也只有兩個小時。

而且她單方面叫停的也很快，真正進行心理治療的時間大概只有不到十二個小時。

但每次結束心理治療後，了門就看到季珩，看到他溫和貼心的笑容，以及他明面上是安撫，實際上卻是將她朝著“怪”這條道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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