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鳳的屍體,是桔年出面收殮的,用最簡單的方式掩埋了她的朋友。她站在平鳳的墓碑前,好像還可以看到那張渾不吝的笑臉。
她說:“就讓我幫你一次吧,桔年,我也就幫你這一回。”
就這一回,她用了她的命。
桔年後來忘了,韓述究竟用了多長的時間一張不落地看完了照片。
她只記得很久之後,他才問了一句:“誰給你的?”
桔年木然地回答:“死了的人。”
然後他們面對面地站著,誰都沒有哭,誰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們只是站著,像兩個傻瓜,像殘破的泥塑,像半夜裡丟了魂的野鬼。
後來韓述離開了,他走出去的背影如困獸一般。
不,不是困獸,應該說是一頭剛剛才眼睜睜看著生養他的狼群在面前通通死去的小狼。
他們甚至無法開口安慰對方,一如打穿了的傷口,你得捂著,一鬆開,就是血濺五步,再也活不了了。
後來桔年才知道,自己那一晚的猜測竟然八九不離十。真真就是地攤文學裡最愛寫的那類法制故事,看的時候離奇,過後才發覺它的濫俗和血腥。
沒幾年就該退居二線的高院院長韓設文透過自己的小司機偶然結識了對他“仰慕”已久的成功的私營企業家葉先生和崔先生,兩位企業家極盡拉攏之能事與位高權重的韓院長建立了相當友好的關係。換作幾年前,嫉惡如仇、自視清高的韓設文只怕一個好臉都不會給他們,他不缺錢,也不缺權,什麼都不缺,無欲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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