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唸的幼兒園是整個江城最好的貴族私立幼兒園，在這兒唸書的想必都是非富即貴，而且憑厲家在江城的地位，應當不會有小朋友孤立歲歲才對。

“他們罵歲歲，笨，私生子。”歲歲噙著眼淚紅著眼眶，抬眼瞄了下喬唯一，小聲回道。

喬唯一愣住了。

“你媽是小三不要臉，你是賤種……”兒時的某些片段，猛地從她腦海裡呼嘯而過。

喬唯一比誰都清楚，校園暴力有多可怕。

但她從沒想過，私生子這樣的字眼，會從三四歲的小孩嘴裡說出來。

她雖然不知道歲歲是厲夜廷跟誰的孩子，但終究是厲家承認的後代，怎麼能叫私生子？

或許，歲歲也可能是代孕生下的，所以沒有媽媽。豪門圈子裡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她沉默了會兒，伸手將歲歲摟入懷裡，柔聲安慰道：“姐姐覺得歲歲不笨，歲歲只是說話遲而已，笨小孩不會記得幼兒園在哪裡。”

喬唯一說話間，歲歲的眼淚卻是“噗呲噗呲”往下掉，抽抽搭搭地回道：“那姐姐……來接歲歲。”

喬唯一心都被他哭化了，點了點頭，心疼回道：“好。”

歲歲這才破涕為笑，將小腦袋埋在喬唯一懷裡蹭了蹭，蹭乾淨鼻涕眼淚，這才心滿意足揹著小書包進了幼兒園大門。

喬唯一看著他進去了，轉身回到車旁。

正好歲歲身邊經過一個小朋友，歲歲伸手扯住了對方，指著大門口，得意道：“我媽咪，看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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