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咬了咬嘴唇，琳達決定實話實說。

“怎麼可以為了錢就做這種事情？”露絲說不下去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情形？區別不過是自己是被迫並且實情不為人知罷了！可是，誰又能說，那些輕賤自己的女人就都是為了金錢和物質而自甘墮落？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命！沒錢，可能就會餓死，小姐，我們是女人，我們還有的賣，但是那些沒得賣的男人，有的就因為找不到工作而被活活餓死，有的為了活下去則去搶劫、偷盜……”琳達沒有再說下去。

“為什麼我看不到這些？”露絲不服氣地問道。

“因為小姐被少爺保護的很好。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小姐的母親如果只是個紡織工，小姐或許會找個苦力嫁了，然後結婚生子，繼續這樣的生活，直至老去，你姐你這一生連見到卡爾少爺的機會都沒有，連穿戴豪華禮服的機會、進入高等船艙的機會都沒有，小姐，你只看到了下底艙的熱情和奔放，卻沒有看到他們來自骨髓深處的人性之惡。”琳達毫不客氣地向露絲揭露了血淋淋的現實。

琳達如此說，一是因為心中的不甘，二是因為楊信的囑託。

露絲臉色一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好在一路上沒什麼人，楊信的宮廷套房離外甲板廊道並不算太遠，兩人很快就回到了房間。只不過，經此一事，露絲開心的感覺早已衝的淡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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