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婥身子微僵了，只聽梁暮樺淡淡說到：“聽過一句話嗎？”

聞言，蘇婥抬頭。

一句，才是他真正要送給蘇婥的安定劑。

“有福之人不進無福之門。”梁暮樺看了眼病房內的祁硯，視線轉回到蘇婥身上，眉眼的鬆解，如是坦然接受，“碰上你，是我的幸運。”

*

轉眼回國將近半年，春光復蘇。

蘇婥給祁硯唸完最後一個故事後，合上本，輕撫了他的眉眼，忽而想到梁暮樺之前和她說的那些話，無限的感激，“我不約定，醒來，我就去結婚？”

像是生怕祁硯聽不見，蘇婥還靠近到他身邊，輕吻了他的唇，有耐心地重複了遍：“祁硯，我等你很久了。”

只是，話說去了，沒有迴應。

蘇婥也像是習慣了。

抬眼看向窗外，春天又是那般細雨紛飛，楊柳成蔭搖曳的恬淡。

替祁硯蓋好被邊後，蘇婥看了眼時間，肚子有些餓了，便打算樓去買午飯吃。

再一次走到住院部樓底，陰雨綿綿，壓在她頭頂。

真的好像還是和之前每一天毫無二致，更是毫無懸念和驚喜。

不知是不是被這天氣影響，蘇婥心思漸變複雜。

不知覺地，又沒了胃。

其實從柬埔寨回國後，蘇婥聽祁硯說過，如果他哪天不在身邊，想看每一點記錄的有她的畫面。以後翻來看，會是不一般的感受。

這點，蘇婥堅持到現在。

一如既往地，她拿手機，開相機，打算隨手拍張景色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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