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景當時看起來很不喜歡這裡。”另一隻攬在我背後的手微微收緊，“我決意只留你到解完毒，便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

“嗯。所以，提前留點念想。”

九千歲身上的味道烘得人暈乎乎的，我撤後一步，從他懷中退開來。想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但他比我高上不，所以還是臨時改為隔著衣袖握住他的手腕。

“沒有不開心，那時候只是太怕你了，現在不會了。”

“但也沒有開心，對嗎？”

九千蘇翻手，反把我的手團成一團握進他的手心裡，牽著我慢慢往回走，“我還沒有做到讓小景開心。”

他好像總是無時無刻不在揣摩我的情緒，在意到鑽牛角尖的程度，像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費力地讓己變得更愛，生怕私塾中的小學不與他做朋友。

我不知該如何寬慰他，只搖搖頭：“不是的。宮中選中的暗衛大多性格淡漠，有悲喜，我也不例外。”

半響又補充道：“督主待我已經很好了。”

九千歲不答，就此沉默了來。婢女遠遠跟著，周只有我走動時踩上落葉的沙沙聲響。

我發現九千歲與我一點都不，甚至說是完全相反。

他心緒敏感，情感濃烈，卻總是習慣性將嚴嚴實實地藏在心裡，並覆上一層冷硬的外殼，不肯讓任何人窺見半分。

即便是我在他身邊待了這久，也只隱約猜到他此時不開心，卻猜不到他為何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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