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淵聽了，面上卻是毫無喜色。

他淡聲開回絕：“不必，她在樓裡被了許多藥，早傷了身子，生不孩子，我也從未想過將她扶正，照如這般便，娘不必操心這些了。”

老太太聽了大驚，她以為這些年來，甄淵獨寵偏院那位，應是有些上心的，聽他如這話，似乎並非如此，想到偏院那位入府時，她瞧見的那一張臉，老太太心頭愈發難受。

“淵啊，肅寧死了這多年了，人死如燈滅，便放吧。”說著這話，老太太聲音哽咽。

甄淵身子猛地一僵，臉上一直掛著 的溫潤笑意消失不見：“娘，不該提的人，便不必提了，子退了，您好生歇息。”

話落，不待老太太反應，就轉身離開。

另一邊偏院內，那被鎖在此處的女子，半伏在榻上瞧著窗欞處隱隱綽綽的光亮，眼神無光無波，沉如古井。

良久良久，她無意識闔眼睡了過去。

門縫處透進來日色，印在她臉上，光影斑駁。

這張臉不施粉黛，素淨至極，卻仍是美的，只是她眼尾那幾抹歲月的紋路，帶著些許時光在她身上留的印記。

甄淵推門入內，一眼便瞧見她嫻靜的睡顏。

他想到日在齊王府瞧見的甄洛，這兩人容貌極似，只眉眼不，洛丫頭生了雙情眼，眼前人從前眉目靜雅，笑眼溫柔，如卻是眉目淡漠，即便是抵死纏綿之時，她瞧他的眸光都毫無情緒。

呵，是啊，她如記憶全無，心智全無，如玩物般在他股掌之中，有什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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