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妻非妾，這一句房中人，讓肅寧呆了來，她眼神空洞神色悲痛。

幾瞬後，涼笑了聲，嘲道：“我己命賤倒也罷了，我的洛，她為何也要如此命苦，甄淵，你恨我辱我便罷了，洛總是無辜的，她喚你這多年的父親，你當真一點也不心疼己的女。”

事到如，肅寧捨不得女受苦，只寄希望於甄淵顧念這是己女的份上救救她。

甄淵己也一直以為甄洛是他的女，因此這些年來，他待甄洛確實說不上虧待，甚至因為甄洛小沒有母親在身邊照料，對她有著愧疚。

“我然心疼，只是，這秦彧，不是個好惹的，況且，我瞧著他待洛，也還算好，此事，日後從長計議，你放心，起碼甄府一直會是洛的家。”甄淵難得溫言安撫她。

肅寧聽著他的話，心中的猜測愈發確定，她突然問他：“甄淵，你為什把我從青樓帶了回來？是後悔了嗎？”

甄淵拳頭緊握，良久，答了句：“對，後悔了。”

說這句話，他終於坦然釋懷，這多年心中鬱郁，說到底不過是後悔當年行事殘忍絕情，以至於此後再難挽回。

肅寧笑了，眼中滿是嘲諷。

甄淵緘默不語，幾息後，肅寧靠在他肩頭，柔聲說：“我年時便傾慕於你，你卻棄我如敝履，我嫁到你家，以為嫁的如意郎君滿心歡喜，你新婚之夜就不肯碰我，你和我王兄做的交易，你送錢財，他給地位，我呢，我卻在甄家受盡屈辱，即便如此，我那時也也是念著你的，你呢，你把我送去莊子上，呵，你的那位好表妹，在莊子上安插了己的人，在那處我夫君的莊子上，將我視作奴僕，你知道我是從什時候對你死心的嗎？就在那時。那個時候她授意莊子上的奴僕日日毆打我，有個管事，見我顏色好，夜裡摸進我房中，我殺了他，這才逃莊子，那日我雖守住了身子，心卻死了，我想著，我結髮的夫君如此待我，我憑什要一心一意做他的妻子，阿淵，你莫要怪我，實在是那段日子太苦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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