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死了,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她陷入了無盡的自責與絕望之中。這種漫無邊際的情緒,如溫水煮青蛙煎熬著她。
雲颯五人相繼復活了。她本該開心,可她內心毫無波瀾。
謝夜白死了,謝夜白再也無法復活……
她將自己蜷縮在一個黑暗的屋內。門窗緊閉,密不透風,她真希望悶死在這屋內。她心中再無可堅持的信念,無所可求。
活著,了無生趣。
她想死。
“她把自己關在屋內五天五夜了。”冥亞擔憂地道。
五人站在廊下,滿臉愁雲。
“那個男人有這麼重要嗎?難道比我們還重要?”司淵不解,忿忿不平地道。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男人,竟然讓母親悲痛如斯。那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顧青城輕扯了扯司淵的袖子,悄聲道:“那人養育了母親,他這一走,母親定然難過。”
司淵拂開顧青城的手,低哼了一聲,背過了身。
顧青城轉而扯住雲颯的衣袖,低聲道:“祖父,你認識師尊,不如由你去勸母親?”
雲颯沉吟片刻,緩緩頷首。
他與謝夜白也是老相識了,謝夜白沒少給他使絆子。
真實的謝夜白遠不如在謝鳴鸞面前那般光風霽月。謝夜白所修習的根本不是正統無情道法,因而修為到達煉虛之後再也無法精進。可他卻讓謝鳴鸞修習正統之法,使得她逐漸無心。
他曾質問過謝夜白。
謝夜白卻嘲笑他:“不自量力的蚍蜉,怎配入我徒兒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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