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一看他的表情，姜陵就知道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他重新找到剛剛一掃而過的訊息，點開了道：“這是一個小時之前剛出現的。”

沉舟抬眼，就看見了一張附著沉月照片的尋人懸賞，而末尾的署名，正是他們的父親。

看來趙回軒已經和帝國取得了聯絡。

“距離和談還有叄個月不到的時間。而你父親估計會提前到，如果他找到了沉月，並且又把你給她的標記洗了，你會怎麼處理？”姜陵問道。

“不用他找，我會自己把人送回去。”沉舟起身，即將離開這個平臺時又道，“然後，再接她回來。”

“你就不怕這一次她會忘得更徹底？”如果連兄長這個身份都遺忘，她還怎麼跟著你回來？姜陵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沉舟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轉角。

他回到房間，將熟睡中的小姑娘從床上抱起，啟動床具的自清潔後便帶著人進入洗手間清理。

再回到床上，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睜了眼。她抱著他的腰，含糊不清地咕噥著問：“哥哥明天會……推開我嗎？”

沉舟沒有回答。

姜陵剛剛問的最後一句，他聽見了。

如果有一天，她徹底遺忘，忘記她的依戀與愛慕，也忘記他是誰，他能做到不去打擾嗎？

也許是能的。正如同過去的兩年，不是一次機會都沒有，可他始終沒有想過要回去。

為什麼？當然有那些士兵的原因，他們因為他而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他自是不能丟下他們。但真的只是這個嗎？畢竟，即便他短暫離開，也還有梁疏月晏齊在。那又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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