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悅只在一開始“唔”了一聲，之後便發不出聲音，任何聲音都沒有，她軟綿綿的，倒在了李翊的懷裡。

寂靜的丘陵上，只能聽到煙花燃放時的清脆聲響，還有海浪拍打石暗柔和又舒適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李翊終於放開了她。

他低聲道：“陪你一天，朕就要離開了。”

戚悅垂眸，濃密纖長的眼睫毛遮蓋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良久，戚悅才“嗯”了一聲。

李翊道：“是不是不捨得朕？”

戚悅看了看黑暗中泛著粼粼微光的海，聽著遠處隱隱約約的聲響，煙花已經燃放殆盡了。

開始有孔明燈在天上飛。

有人在放孔明燈。

戚悅晃了晃李翊的手臂：“去放孔明燈。”

李翊笑了一聲：“求朕，叫一聲夫君。”

“夫君。”

這一次，戚悅毫不猶豫的就說出了口，她清澈明亮的眸子看著李翊，很是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李翊的嗓子莫名像是被堵了，他看著戚悅，良久。

幸虧周圍有點昏暗，戚悅並不能看出李翊的臉色有點發紅，李翊將孔明燈點燃，另隻手託著它，等感覺到孔明燈可以飛起來了，就鬆了手。

孔明燈緩緩上行，很快就飛上去了。

李翊唇邊含笑，他去看戚悅，戚悅雙眸明亮，一直看著孔明燈飛遠，數百孔明燈彙集在了一起，這其實是很好看的場景。

李翊看她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似乎是在許願的樣子，他笑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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