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搭在膝蓋上的手攥緊，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張德海已經恢復了冷靜，不見絲毫慌張：“這是公司的員工，聽說我生病了特地來探望我。”

荊歡哦了聲，眼裡帶著探究：“原來是員工啊，我還以為是爸你的什麼親戚呢。”

張德海：“......當然不是，員工，員工。”

荊歡哼笑一聲，語氣意味不明，不客氣的趕人：“我和我爸有點事要談，你可以離開了。”

張德海當即沉下臉：“怎麼說話的！”

荊歡勾了下唇：“這是你的員工，四捨五入也等於我的員工，我這麼說難道不可以嗎？”

張德海注意到張聞臉上難堪的表情，有些心疼：“好了好了，我不過這麼一說，你先走吧。”

後面這句話是對張聞說的。

張聞張了張嘴，儘管不甘心，也還是離開了。

病房恢復了安靜。

張德海咳了一聲，拿過櫃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歡兒你怎麼來了？我記得你今天要去明皇簽約的吧。”

荊歡嗯了聲：“已經簽過了，來看看你。”死了沒。

張德海又恢復了慈父的模樣，笑眯眯的說：“我現在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最好以後都別來，這樣張聞和駱淑慧就有機會來看他了。

荊歡盯著張德海看了十幾秒，盯得張德海眼神不自主的閃躲起來，這才慢悠悠開口：“既然身體好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出院？”

豬嘛，得養肥了才能開宰。

張德海想了會兒，就聽荊歡說：“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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