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寒泉洞內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春日裡雲山寺的夜色靜謐,山林間偶爾傳來倦鳥的幾聲啼叫。
執勤的僧人向他見禮,玄故一一回禮,聽完懲戒堂長老上報的訊息,才穿過迴廊,回到了季千鳥居住的靜室。
靜室內亮著燈,裡頭顯然已經被收拾過了,不像午時那般混亂不堪。他進去時,就見季千鳥披著墨色的長髮,正伏於案前,提筆寫著什麼。
他站在她身後,垂眼看去,就見她寫道:麥冬叄錢,玄參五錢,夏枯草……
“師兄回來啦。”季千鳥察覺到他的存在,頭也不回道。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自然親暱,與往日裡與知己友人聊天的語氣無異,就好像中午的那點混亂的情事根本沒能影響她對他的態度。
玄故成天勸她清心寡慾、不為外物所動,但在情愛一事上,恐怕沒有人的道心能比她更為穩固。
他也只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
他微微垂眼,看著她的發頂,應了一聲:“為何突然寫降心火的藥方?若是自用,怕是劑量稍重。”
“有一異族受人構陷中了藥,現居於我府中。他於燕朝還有大用,我自是不能見死不救。”季千鳥把藥箋迭好,擱在桌上,提筆吩咐凌光前去配藥治療扶余政,“回頭還得借一下寺裡的信鴿——反正青輪認得去國師府的路嘛。”
青輪是玄故養在雲山寺的灰色信鴿,頗有靈性,平日裡便是它給季千鳥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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