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榻上睡顏,看了半晌,心頭一軟,微仰頭,心頭又補了句:我就欠你的,怎麼了。
不留神,炙煙,將她商丘燙著,她慌忙拿遠了些,吹開商丘上落的熱灰。
太陽穴復又抽痛,疼仍不見好,索性作罷。
垂頭時,復又想起他輕吻自己腿與足踝,神態虔誠小心,如劍客親吻心愛的劍。
“如劍客親吻心愛的劍。”她回味這幾個字,不由笑起來。
她親緣淡泊,有人說尹寶山將她送給師父,是送了他一把趁手兵器。
從前她沒覺得這說法有什麼不妥,便就當自己是把劍。劍本沒有善惡之分,全憑持劍人心術。幸而落在師父手頭,終沒有令她誤入歧途,亦漸漸開化了她的心智。
可兵刃就該物盡其用,故她也從不憐惜自己。始終覺得,如有一日,與師父一般,英雄就義了,便是最圓滿的一生,從未想過,會有人拼儘性命將她尋回。
正如當初那個少年將長生交到她手頭時,她也以為,自己受人珍視如這手頭神兵。
後來,以為世人百般珍視的神兵於他,不過也是可隨手贈與的尋常物件,只故才會失望之極。
本以為死在胡人巷,雖使壯志難酬,到底是她這“寡宿星”最終歸宿。
卻從未想過,哪怕她身上漆色剝脫,落下尋常傷痕,也有人會為此痛心疾首。
他從未想過,會有個少年,憑他一己之力,堪堪將他自己與她的命運整個揹負起,踽踽獨行八年之久,為她的“跌墮夭亡”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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