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臥室大床上的兩人交頸而眠，床邊的嬰兒床上的小人開始卷著小毯子拱動，像個小蟲子似的，在床上爬了一圈後，才慢慢坐了起來。

小泡泡發懵地坐在嬰兒床上，適應著房間裡的昏暗。他看著大床上的爸爸媽媽，發現爸爸正抱著媽媽睡，他不滿地開始哼哼唧唧。他扶著床沿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想下去到大床上，卻被困住了，急得直跺腳，嘴裡嗚嗚咽咽起來。

付長川率先聽到了小泡泡的動靜，起身一看，小不點撐床邊圍欄站著，正在發脾氣。

他翻身下床，走了過去，一把撈起小泡泡，拍了拍他沉甸甸的尿不溼：“一早就發脾氣？嗯？”

小泡泡伸著小指頭，指著大床上的成素，嘴裡說道：“媽媽……”

“你媽還在睡。”付長川抱著小泡泡朝衛生間走去，“我們換臭臭去。”

小泡泡一歲多了，正在學說話，嘰裡咕嚕自己能說一堆嬰語：“媽媽$#*睡覺\h+^y臭臭……”

等他咕噥完，付長川就聽懂叄個詞，於是他應和道：“媽媽睡覺，爸爸幫你換臭臭。”

兩人有來有回，聊了許久。

等成素醒來時，就聽到衛生間裡傳來水聲還有小泡咯咯的笑聲。她聽著聲音就知道付長川又抱著小泡泡一起去淋浴了。

小泡泡很喜歡玩水，付長川帶他洗澡時他總是很開心。

等付長川抱著裹著浴巾的小泡泡出來，小泡泡看到媽媽醒了，光著屁股就朝成素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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