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在大廳裡迴盪，坐在光源中的女人抬頭向陸澤琛看去，唇角輕提著溫柔弧度。

小琛，好久不見。

陸澤琛眉心堆成了小山，手上力道無意識加大。

顧漣還處在剛才和他胡鬧的情緒裡，嘖了一聲，“鬆開，疼。”

陸澤琛回神，趕緊減輕手上的力道，調整神色，轉身去將顧漣攬入了懷裡。

“幹嘛？”顧漣不解。

陸澤琛想了下，道：“我感覺頭有點暈，剛才的酒勁兒太大了，陪我出去吹吹風。”

顧漣仰頭看他，仔細看他的臉色，兩頰都沒紅，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這麼垃圾？剛才不就喝了兩口？”

陸澤琛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下巴靠在她對著舞臺的那一側肩膀上，擋住了她的視線。

“真的難受，頭暈乎乎的。”

顧漣嘖了一聲，“那你起來，我們出去。”

“好。”

陸澤琛先一步起身，還是擋住她的視線。

後座，宋襄看到他們倆起身，又往舞臺上探了探頭，皺皺眉，“臺上這女的，我怎麼……哎。”

她話沒說完，臉上就忽然被嚴厲寒親了一下。

“幹嘛！”

她嗔怪地瞪了一眼嚴厲寒，音量有點大，剛好被顧漣聽到。

顧漣往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淡淡笑了笑，手被陸澤琛牽著，正要往外走。

忽然。

崩一聲。

大提琴絃斷，因為靠近處有話筒，聲音便被放大，震了全場。

顧漣腳步停下。

宋襄的視線也再次看向舞臺。

聚光燈下，女首席的動作停下，同時，所有音樂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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