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直視著兄長,語調中幾乎透著些許愉悅:父親能千里迢迢把我接回老宅,卻自我七歲起,再不主動見我一面。他接回家的尚且如此,那外面的那些人又如何?
如今這家宅之中,是任由兄長處置的,可你覺得父親是真心想把家產交給你嗎?
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就會有數不勝數的女人、有永遠無法滿足的慾望。他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同樣的行為,將本就頹敗的家業慢慢耗空。當初他會發現他弟弟賭錢,拿廠裡的錢填補、做假賬,就是因為他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嚴家早就完了,你還沒發現嗎?他這些年待在外面,是想用這艘即將沉底的大船,給自己送葬呢。
他說完,就這樣靜靜站著,觀察他兄長的反應、觀察他嫂嫂的反應,沒有冷著眼,而是唇邊帶著一抹熱切的微笑,像是深深愛著這個家族、植根於此。
這是嚴小少爺徹底離開前,最後的一個場景。
同樣的靜默,卻和老電影中激烈、尖刻的靜默不一樣。
虞安嵐看著螢幕之中,截然不同的簡溪,他覺得自己的全部身心,都被那一舉一動和神色中所蘊含的意義所吸引,就好像從骨子裡重新翻見了什麼,赤裸裸的,比直白的言語要更加熱烈。
他忽然發覺,自己從來沒有直面過這樣的簡溪,可潛意識裡,他卻覺得簡溪一直就是這樣的。
上輩子,他們之間的交流稱不上坦率。互相都藏著心思,都倔強地不肯示弱,用一層一層的藉口裹著真心,只有在做那些事的時候格外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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