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到。”

“我是準備明天再給你的。”

“以後除夕的早晨就放到床頭櫃吧。我想第一個收到你的禮物。”

“嗯，好。”

“我也會放過去，你收到的第一個禮物也會是我送的。”

說著，他把一個黑色的皮夾放進姜老師的袋裡去。上次姜老師發燒他幫他買藥時看到他的錢包舊得有些磨皮了，就接了幾個定做Q版黏土的單子存錢給他買了那個黑色的皮夾。他不怎認品牌，選的摸起來舒服、質量好、款式簡單大方的一款。

姜老師想不到又被對方搶先了，開心的時又有些挫敗感。

“禮物我沒帶在身上，明天一早回來就給你。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終於等到一輛空計程車經過，他都坐到後座。姜老師把阿夜的頭按到他肩膀上，用手合上他的眼睛。

“你怎知道我早上醒得早。”

“你要是天天早上推一就醒來，我也不會踩著預備鈴進教室了。”

那次裝睡要記得多拖延一會再起。阿夜默默在心裡記。

他是真沒睡夠，靠了會睡意便漸漸上湧。模糊之間他挪了挪手臂握住了旁邊人的左手。

姜老師以前是什樣，現在是什樣，他了解他多，他不瞭解多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他還握著他的手，反正他還有許多的時間在一起，總有機會一點點了解的。新的一年還有彼此的陪伴，就是每年最好的新年禮物了。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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