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延長電梯閉合的時間。

“謝謝。”他一邊喘氣一邊抬手打算按樓層鍵，抬到一半卻發現他和老奶奶正好去一層樓。不知是不是這個巧合的緣故，他看這個被圍巾和帽子擋住半邊臉的老奶奶也覺得眼熟。

誰知道呢。畢竟去一層樓，說不定在樓道里見過。

本就貼近電梯門又擔心姜老師的病，電梯到了樓層開啟時阿夜側身搶先走了去。開門之後就先在玄關處換拖鞋，沒來得及把門關嚴。反手抓住門把想鎖門時卻被一隻佈滿皺紋的手抓住了。

“你是誰？怎在然然家？”

心裡急著，阿夜的語氣也比平時衝。

“放手，我是他男朋友啊。你誰啊，管……”那多做什。最後幾個字猛地被他吞了回去，消音不吭聲了。他認這位老奶奶是誰了。把他家這位三十的大叔叫成“然然”的只有他的親孃。

“我是他媽，我怎就沒資格管他了。反了他了。”

“阿、阿……阿姨。你別生氣，我就……他還在想怎跟你說。”

阿夜語無次，不知道該先為己之前的莽撞道歉還是先介紹己的身份，亂成一團，瞥到一旁鞋櫃上的退燒藥，乾脆提起塑膠袋先衝進臥室去了。

喂姜老師喝藥時對方迷糊地問他是不是發生什事，他剛才好像有聽到爭執的聲音。

阿夜一否認，端著杯子的手卻不覺用力上抬，不僅嗆得姜老師咳嗽了半天，小半杯子水都灑在姜老師前襟上了。

“別慌，別慌。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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