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已經上課半天了，見兩人一前一後回來，有些不滿意，但也只是揮揮手讓他們進來。

陳潮坐回位置上，垂眼看著書，半天沒動作，周玉趁老師板書，悄悄回頭，“你剛剛出去幹什麼了？”

陳潮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沒有接話。

周玉悻悻的回過身，覺著姜泉這次是真惹到他了，畢竟很少見陳潮這種樣子，她有些開心的抿嘴，扯下一張便利貼埋頭開始寫紙條。

陳潮的同桌蔣長峰湊過來，小心翼翼的，“哥，誰惹你了？”

陳潮後靠，挑了下眉翻開書，“沒有。”

蔣長峰狐疑的打量半天，將信將疑，“沒有就好。”

絕對有，他跟著陳潮混了兩年，分班後幾乎形影不離，知道這人蔫兒壞，比誰心眼都多，沒人玩的過他。

沒過幾分鐘，姜泉一路跑著停在教室門口，喘的很急，白著臉抬手，“報告。”

老師的耐心告捷，有些生氣的把書摔到講臺上，“幹什麼了？”

“我……去拿東西了。”

“愛上就上，不想上就滾蛋，姜泉你偏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為自己聰明到不用上課的話從今天開始我的課你不用來了，空出時間來去拿東西吧。”

姜泉低著頭，一言不發。

班裡一片寂靜，老師從講臺上下來走了兩圈，在後排停了一會，然後又回到姜泉面前，“下不為例。”

姜泉心底一片乾澀，點了兩下頭，回到位置上。

一節課渾渾噩噩，她幾乎沒有聽進去，下課鈴響後，她把新的練習冊遞給身後的同學，“幫忙傳給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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