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後，宋煜也站了起來，他徑直往外走，一雙大長腿，走得飛快。

宋之梓小跑著才能跟得上，甚至想伸出手扶他：“宋煜，等下我。”

然而伸出的手被他一個側身輕易就躲掉了。

她的雙手尷尬停在了半空，靜了幾秒後，宋之梓想著剛才被圍觀的畫面，只能無奈嘆了口氣，繼續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在路邊等車時，宋煜也不趕走宋之梓，但也不讓她靠近。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要不要買些藥塗塗傷口。”

“不用。”

“……要不要我陪著你？”

宋煜緩緩轉過頭來，掃了一眼被熱得汗直流的宋之梓，她平時嬌氣，出門都會帶傘，此刻正陪著他站在街邊在太陽底下等車。

他應該高興的才對，但他現在無論都做不到。

良久他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視線，假裝不經意說道：“我要離開了。”

宋之梓沒反應過來，她問：“離開？是回家還是回出租屋？”

“不是，隨便找個城市，看能不能落腳。”

宋之梓更加不能理解了：“為什麼要到別的城市去？”

宋煜哼笑了一聲，低著頭看自己的鞋，白淨鞋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些泥巴，他下意識去甩，只是無用功。

可能只有去洗才會洗得乾淨，但也不會白淨如初。

人也一樣，被當作強姦犯，就會永遠被喊強姦犯，更何況，他沒能及時讓自己洗掉汙跡。

以後很長時間，他今天面對，以後也會遇到，還不知道暗地裡別人怎麼看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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