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整個宗門沒有任何事能脫離王紅刀的掌控。

而現在，竟然出現了兩個齊焰。

一念及此，即便是王紅刀這樣的人，心中都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恐懼。

他不怕齊焰，而是怕未知的事情。

因為未知代表著變數。

——他所不知道的、無法掌控的變數。

王紅刀不禁將手伸到背後，握住自己的那柄長刀。

他習慣將刀放在背後。

當年殺千山夜之時，他的刀就是這麼放的。

這麼多年過去，還沒有幾個人能再次逼他抽出長刀。

近五百年，也只有齊若涯一人。

不過齊若涯也死了。

死在自己刀下。

王紅刀握住自己的佩刀，一顆心漸漸變得安穩。

他開始繼續思索。

是的。

齊焰必定是有兩個。

只能是這個原因。

不然天道誓約那一項，絕對過不去。

這倒是有意思了。

兩個齊焰……

哪一個是真的？

如果說之前那個齊焰是假的，可他卻掌握著新世界的座標。

如果說之後那個齊焰是假的，可他卻能說動葉映眉——除非是齊焰這樣長年與葉映眉打交道的人，才知道葉映眉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懂得如何打動她。

葉映眉長年處於自己的控制之中，除了趙五錘和齊焰，沒有其他人能這樣跟她接觸，進而瞭解她。

……

王紅刀想了一會兒，卻發現根本無法判斷。

他忽然就笑了。

齊若涯那麼蠢，滿腦筋想著突破境界好乾掉自己。

他也不想想，自己會任由他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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