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垂下的眼眸看上去有點閃爍晦暗不明，他微勾起唇線，高貴又慵懶。

此時看上去還有點危險，說不出來的壓迫。

寧書有點無措又茫然的問：“交換？”

“對，交換。”顧琛露出一個微笑，他溫熱的氣息是那樣的靠近，彷彿能將寧書身上的肌膚給燙傷，用略微沙啞的嗓音道：“你不願意？”

他的指腹有些溫柔的摩挲著那塊傷口，像是帶著一點威脅的意味。

寧書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惡劣到這種程度。他以前也知道一些富家子弟，他們紈絝，花天酒地，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他以為那樣就已經很混蛋了。

但他沒想到，面前的少年，跟那些人比起來，比的不是誰更狠，而是一種手段。

寧書只覺得被對方摸過的地方，面板都顫慄了起來，冒出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他被迫靠在牆上，彎曲出一個只能依附人的姿勢，微仰著臉，試圖跟面前的人講條件，他說：“少爺，我以後不會惹你不高興了....”

零零說過，對方越是變態，他越是乖巧，就能哄得他們的歡心了。

寧書不知道這招有沒有用，但他願意去嘗試一下。

他不想被咬，因為很痛。

也不想交換什麼條件，他下意識的覺得，那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錯在哪了？”

顧琛漫不經心地問，目光卻是落在男生身上，就像是一條黏膩的毒蛇，吐著蛇信子，帶著冰冷的溫度，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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