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們也不知不覺走到了王家大門外。
蘇黛感到李立的聲線已經不穩,她平靜地接過話題,“所以,你殺了李紅?”
“……是。”
李立喉結動了動,死死咬牙,“我要為我的妻子跟孩子報仇,其實我也想殺了李安,明明一切都不是我做的,可是他卻故意引誘李紅,把黑鍋全都扣到我身上,可我找不到他……我爹……呵,他到死都在保護李安。”
蘇黛垂下眼睫,“那些村民,也是你毒死的吧?”
李立在李村長葬禮的宴席上下了毒,幾乎毒死了全村的人。
李立並不否認,“我都調查過,這些人死有餘辜。”
“或許他們也沒想到過,自己是今天的下場吧,”蘇黛扯了扯唇,笑了笑,邁步走進王家院子裡。
瘋女人已經平靜了,只有眼睛還是紅的。
李立走到瘋女人面前,撲通跪到她面前。
說:“媽,對不起。”
瘋女人的視線越過他,看向蘇黛,“要走了?”
蘇黛點點頭,“來跟您告別。”
直到任務結束,蘇黛也沒能知道瘋女人的真實姓名。
不過她也能隱隱猜測到,這個女人,應當也是被拐賣的。
她的氣質與談吐,都與這個落後的村莊格格不入。
“走吧,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瘋女人走過來,把一枚吊墜放進蘇黛的手心,這是一顆星星模樣的吊墜,應該是銀質的,長時間接觸空氣與汗水,已經氧化變黑了。
她望著蘇黛,許久才輕聲開口,“謝謝你,看到你的時候,我感覺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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