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凝環顧賽場，細碎的聲音還帶著低低的抽噎，“昨天吃飯鬼影哥哥沒來，今天的比賽他總會來看的吧？”

無論如何她是要見鬼影哥哥一面的。

她喃喃自語的聲音江時明沒聽到，卻聽見她又問：“江總，你知不知道鬼影在哪裡？”

“鬼影？”江時明摸摸後腦勺，視線幽幽轉到一旁的葉南傾身上，“她不一直都坐在你身邊嗎？”

毫無存在感的葉南傾：“……”

卓凝回頭，目光就這樣跟葉南傾的撞在了一起。

此刻，葉南傾望向她的眼神裡，明明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壞笑。

再回頭看江時明，他那雙手儼然就不偏不倚地指著葉南傾。

卓凝腦瓜子忽然嗡嗡的。

鬼影難道是……

葉南傾？

她的面色，一剎時地變成灰色，驚異的表情好像頭頂炸了個響雷。

“江總，你什麼意思？”卓凝似乎失了聲一樣，吐出來的話細微得像蚊子，讓人極難分辨。

江時明莫名其妙地盯著她，“你難道不知道葉南傾的代號就是鬼影嗎？”

事實真相再一次被江時明撕開以後血淋淋地放在卓凝面前。

卓凝：“……”

這一刻，她的臉腫得不能再腫了。

是啊，好像沒有人說過，鬼影不可以是女的。

卓凝的那些信仰和堅持，像被炸藥包炸開以後，轟然倒塌。

甚至連帶著她自以為的鬼影的形象都徹底毀了。

“你怎麼了？”江時明擔憂地看著她，發覺她臉色白得不像話。

卓凝不說話，而是直勾勾地看向葉南傾，“你是故意的吧？隱瞞著身份不告訴任何人，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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