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媽媽身體還好的時候,她經常會帶著我出去玩。
我喜歡去快餐廳裡吃漢堡,那裡有安了滑梯的兒童樂園。她挑一個臨近的座位,叮囑我小心,我在她的目光裡,一個騎士般雄赳赳氣昂昂地爬上去滑下來,向她證明我的英勇。
滑梯下面全是泡泡球,我撲通一聲掉進去,淹沒在海洋裡,復又大力鑽出來給她看。
她會笑。這個時候,我看見她,我看不見我自己的渺小,我總感覺我像一個男子漢。
回家她牽著我,在門口紅色的販賣機裡買一罐薑糖茶,擰開來給我先喝一口。我不喜歡這個味道,太沖,辣裡有苦,苦裡還有甜,五味雜陳,使我想起家裡的小阿姨做肉丸之前的調料。
媽媽喜歡喝,或者說她願意喝,她是個愛漂亮的女人,任何標著“女性”、“健康”、“美容”的產品,她總願意去試一試。
年幼的我對此嗤之以鼻。
後來媽媽去世了,我也聽慣了風的溫柔與怒號。
媽媽走的第十年,我逐漸開始喝這一款飲品,期間包裝改了一次。
媽媽走的第二十年,我卻不願意再喝了,太過五味雜陳,裡頭包的是肉丸的調料,還有思念。
對不起,我太想你了,媽媽。
我在看你的書架上的書,盡是晦澀難懂的一些書籍,我總不願看,我也不懂為何你給年少的我念《呼嘯山莊》、《乞力馬扎羅山的雪》,諸如此類的書。
裡面的人名照舊讓我一塌糊塗,凱瑟琳又生了凱瑟琳,這好像《百年孤獨》,所有祖輩都是一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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