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用蔥薑蒜醋拌了蘸水，端上桌，還要去熱菜。

“你煮了這麼多？別熱了，過來一起吃。”

林天說馬上，“我蒸個魚，十幾分鐘的事兒，年年有餘嘛，魚不能少。”

傅星河進廚房抽了筷子，看他把魚下鍋蒸好了，便推著他出去，“你是不是一直等著我的，就一直沒吃？”

“沒有，我吃了點餃子的。”

傅星河瞥他一眼，“吃了幾個？”

“就……一個，我不是想等傅醫生你一起吃嘛，這才有過年的感覺，儀式感。”林天夾起他自己包的餃子，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又道：“我之前都一個人過年的，爺爺讓我去吃年夜飯，我吃了就回家了，外面好多人放煙花，我不放。”林天說著垂下眼簾，吞嚥著餃子。等傅醫生的時候，他接到了好幾個林翰海的電話，“回來吃飯不？年夜飯你都不吃？反了你的。”

他學著老爺子年輕時說話的口氣，最愛說的話就是“翅膀硬了”“造反了”“無法無天了”。老爺子對子孫苛刻，這些話，他最愛對孩子說，以為說著說著，他們就能長進了。沒想到長進沒有，反倒把他教訓人的話學走了。

林天是根本不想跟他多說話，林翰海說：“你媽懷孕呢，你沒看朋友圈？她肚子都那麼大了，孩子每天踢她肚皮，你做哥哥的，不回來看看你弟弟？！”

其實林天早就把林翰海和秦韻遮蔽了，秦韻特別喜歡在朋友圈曬自己富太太的生活，現在是最喜歡曬自己孕婦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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