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安無事地相處了兩天，在同一屋簷下活得像對陌生人。所幸，邵亦嵐每次做飯或者叫外賣都會算上杜衡的一份，而每次飯後，杜衡也會很自覺地去洗碗。邵亦嵐是極樂意看到這一幕的，要知道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家務就是洗碗和洗衣服。

午飯之後，邵亦嵐拿著逗貓棒逗貓，漫不經心地說：“喂，你下午和我帶豬豬去看獸醫吧，我記不住醫囑的。”

杜衡“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壓著抹布仔細地擦著瓷碟，簡單重複的動作讓他想起自己過去幫母親做家務的時光。在杜平之被雙規之後，家裡時不時有陌生人上門，只是當時自己在備戰高考，母親也有意迴避，他刻意裝作稀裡糊塗地順利度過高三。他原以為，自己已經過完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平靜時光，不曾想沒想到還能重新站在洗手池前面安靜地洗碗。

“你會開車嗎？”電梯間，邵亦嵐的手指懸在“1”的按鈕前。停在車庫裡的寶馬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太陽了，邵亦嵐不會開車，司機也被辭退了，那輛車賣也不是不賣也不是。

“高考完後就拿證了。”杜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行，那以後麻煩你兼職一下司機。”邵亦嵐覺得自己又做了一筆劃算的買賣，“加工資免談。”

杜衡換了隻手拎貓咪航空箱：“剛剛出門忘了帶駕照，下次吧。”

邵亦嵐轉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比航空箱裡的主子更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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