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表白（下）

她忍住眼淚，直視著程希的雙眼，說出那些她從來不敢說出的話。

“對，我是喜歡你，我也很清楚，這種喜歡不是兄妹之間的親情，而且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感情…”

程希聽的頭疼，他不知道妹妹對所謂的愛已經到了這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夠了，別說了…”

他大概知道，接下來妹妹會說些什麼，他一點也不想聽到這些話從妹妹口中說出來。

他有預感，說出來之後兩人便永遠無法回到從前的相處了。

“你不是想知道嗎，還找了這些畫，我便都說給你聽…對了，那些畫，那些畫是我畫的，也是我想成為現實的，你也許不知道吧，我十八歲以來每個生日，你在我身邊陪著我，我的每個願望都是你…”

綿綿倔強地說著，眼裡噙著淚，卻憋著不讓它落下來，她知道她這副樣子一定很醜，也很蠢，但是她還是要說下去，這是她唯一一次表明心跡的機會。

之後…之後哥哥還認不認她這個妹妹都不一定了…

程希看著妹妹一臉難過，自己臉上一時也交織著痛苦、惱怒、不敢相信，甚至還有一絲心疼。

“你要我怎麼接受…這個事實…我的妹妹，我最疼愛的妹妹，”他哽咽著，繼續說下去，“竟然對我產生了男女之情…”

綿綿也不管不顧了，她丟下手裡的書，緊緊的抱住哥哥顫抖的身體，哭著喊著不放手。

“哥哥，我就是喜歡你。那些畫…那些畫裡的場景，也是我日日夜夜都幻想過的。哥哥，這份愛我已經忍了太久了，我真的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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