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殺不死？你不是人？”

最後一名倖存的駐地兵將手中的刀往張兮身上一插，以為自己終於抓住了張兮手中刀鈍掉的點，意圖趁機給他造成致命一擊以此來挽救自己生命。

未曾想。

那一刀下來，倒是插中了張兮的身體，卻沒有成功的將他身體刺穿。

“我可能，不是吧，畢竟，已經死過很多次了。”張兮絲毫不在意別人對自己還能不能夠算作是一個人來評價。

他在第一次遇上來自神教的傀儡殺手時，他也泛過迷糊，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會為了追求力量將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那個時候，他不能理解。

他同樣不能理解黃馳為何墜入邪道。

現在，當別人以這種問題詢問他時，他大概知道了。

為了什麼？

為了活下去，為了在活下去的同時，拿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一切。

這就是一個力量者，權謀家爭天下的世代。

想要進入那個圈子，在那個圈子裡真正的生存，他就必須按照那個圈子裡的生存方式生存下去。

當刀斬向他人，當血沾染自己衣裳時，若會心軟，那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踏上這一條路。

做一個廢人，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搶，像張大錘那麼一樣遠隔於世，自給自足。

“刺”

張兮握住刺破自己衣裳的刀刃，強行握著那刀刃改變了方向，向著刺刀向自己的那名士兵身體同樣部位刺了進去。

每一場戰爭的受益者都不會只有最上面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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