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沒有血統，沒天賦，又不受重視的林求來說，顧淺羽每句話，每個字都踩著他的底線，將他的尊嚴摁在地上摩擦。

世上如今，林求也不再隱瞞了，他撕開偽裝，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

一個貪婪，戾氣，陰鷙，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林求。

林求慢慢抬頭，看向了冰層之上的顧淺羽，他面上十分平靜。

那是一種狠辣的平靜，眉梢眼角，就連頭髮絲都帶著反派的勁頭。

林求看著顧淺羽，眼尾陰鷙冷戾。

“軒轅家的根骨再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設計著滅了滿門？”

林求掀了掀唇，他的聲音不帶任何譏誚，面上也不帶任何嘲諷，那種平靜的敘述口吻，卻讓人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

就像十八層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他不需要青面獠牙，不需要猙獰嘶吼，靜靜站在那裡就是惡的。

因為他本身就是惡的存在。

“也就你娘運氣好，所以逃了出來，你那些未曾見過面的姨母，她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林求嘴角牽起了一個柔和的笑意，彷彿陷入了什麼美好的回憶。

“我還記得那天的事，整個軒轅府都充斥著慘絕人寰的叫聲，軒轅家的男丁們，只能看著自己的妹妹，女兒被掠奪，糟蹋。”

“他們中了毒，沒有反手還擊的能力，毒還是我下的，誰讓我在軒轅家不起眼？”

林求笑著，“不起眼也有不起眼的好處，起碼沒人能想到我會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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