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雨臉上還掛著淚，可她止住了眼淚，是她自作自受，逼出了惡魔。

她不再猶豫，手背在臉上胡亂抹了兩把，毅然決然起身在江霖面前站定。

江霖目光始終鎖著她，直到她站在腿邊，才微微偏了下身子，在沙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著，抬頭看向方若雨。

方若雨垂眸，和江霖四目相對，帶了些決然，也帶了些挑釁的意味。

即使她眼眶還紅著，嘴唇還在微微發顫，可蒼白的小臉已經收起哀怨和委屈。當她下定決心，她依然是那個鐵石心腸的方若雨。

對視持續了很久，兩個人像用眼神打仗，誰先動了誰便輸。

是服務員的敲門聲打斷了房間的沉默。

「女士、先生，請問可以上菜嗎？」

方若雨身形一動，迅速側身和江霖拉開距離，她微微背過身去，站成一個服務員看不到臉的角度。

江霖哼笑一聲，身子沒動，懶懶說了聲「請進」。

這種飯店的服務生都是人精，只需一眼便看出兩人的異樣，不過高檔餐廳就是這點好，尤其是包間專屬服務生，哪些該看哪些不該看，他們都門清。

今天這個人也不例外，他迅速上完前菜，目不斜視徑直退出包廂。

“方若雨。你可以開始了。”

“別磨磨蹭蹭浪費時間。”江霖的聲音輕佻傲慢：“我耐心有限。”

已經多久不見江霖這樣跟她交流了。

方若雨深吸一口氣，轉身掀開他身前餐桌上厚重的餐布，單膝跪地在他身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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