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發作，現在的狀態是他好不容易經營來的，他必須忍耐，裝作不知，維持現狀，他不能把饒知推出去。他不用想都能猜到，一旦他把這些糾纏曖昧都攤到明面上，饒知恐怕會毫不猶豫離開他。愛的卑微的那個人總是讓步最多的那個人。

“老婆，你醒啦？”

“昂？...哦，剛醒......”饒知後知後覺才發現楊旭楠站在床邊，不知道站了多久。

“醒了就起來吧，我都做好晚飯了。”

楊旭楠斂起所有的情緒，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轉身到衣櫃給饒知拿睡裙，把縮在被窩的人拽起來，某人懶得跟沒骨頭似的，慵懶地靠在楊旭楠身上，任由他熟練地給她套睡裙。他雙手經過脖子的時候，頓了一下，饒知那處原本有點發紅的地方已經完全消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天知道下午給饒知脫衣服的時候，看到那一小塊紅色曖昧的面板，他的內心有多驚惶失措。那是什麼，他明白。他明明是最有資格質問她的那個人，卻也是最畏手畏腳沒有底氣的那個人。無數次，他暗自羨慕那些濃墨重彩的感情，那樣愛得濃烈璀璨天崩地裂的感情，他從來沒經歷過。他給的從來都是細水長流的繾綣溫柔。

“穿好了，起來去洗個臉，我先去把湯盛出來晾涼。”楊旭楠輕輕摟了摟饒知，轉身去了廚房。

剛剛楊旭楠一閃而過的低落饒知好像感覺到了，但是又不確定。那樣的垂喪的氣息她從沒在楊旭楠身上見過。不確定是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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