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裡他在被子裡哭,哭到乾嘔,這種自殺式的哭泣讓他頭痛到爆炸,卻又不足以死掉,如果過度哭泣可以讓人暴斃,他早就死的透徹了。他用被子使勁悶著自己的腦袋試圖緩解痛苦,雖然並沒有多少作用,只是他依舊次次都照做不誤。
註定溺死的人也會在水裡扭曲掙扎,下意識的求生欲不能褻瀆他對於死亡的執著。
太陽穴一墜一墜地痛。
床不值得貪戀,他只是對新的白晝感到絕望。
“咚咚咚——”
“咚咚咚——”
沈聽眠的母親鄭文英在拍門,每拍一下,沈聽眠的身體便會抽搐般地震動一次。
“快起來!起來!”
她的嗓門很大,刺刺拉拉,好似上不去高音的歌唱家。
母親匆匆高喊幾句便離去了,一天就要開始,她還有很多事情要打理。
沈聽眠好半天才把靈魂重新塞回軀殼裡,他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拖鞋在外面的聲音無比尖銳,拖拖沓沓的,伴隨著鄭文英又一次的劇烈敲門聲。
她在叫,在質問,在惱怒兒子的懶惰。
她吼道:“你是不是瘋狗病又犯了!”
沈聽眠動作一滯,木訥地坐了會兒,慢慢發出聲音來:“沒有,我起來了。”
母子二人的聲音一高一低,動作一動一靜,若是有旁人驟然聽到,會覺得很突兀。過去沈聽眠不是這樣的,他比母親還要精力旺盛,總要和她合聲對喊,比誰的聲音更尖銳,誰說的話更刺耳。但現在,他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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