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一個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往林妱那邊瞟，她動一下又馬上收回來，挺直腰桿，目視前方，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裝了沒兩秒又開始走神，目光抑制不住往她身上走。

就這麼稀裡糊塗渾渾噩噩，莫祁勉強跟往常一樣過了半天。直到下午體育課，討厭的那幫人出現分去了他的許多注意力。

幾人在操場上朝他招手：“喲，那不是莫祁嘛，過來過來，陪我們打兩場。”

那語氣實在不善，有些輕浮，略帶嘲笑。還有那招手的動作，隨意得彷彿是在召喚一條小狗。

莫祁低頭垂眼，往那幾人那邊去了。

林妱看在眼裡，心想她的同桌是不是太好欺負了一點？那群人明顯著是欺負老實人啊。

她的視線隨著莫祁到了球場，只見剛剛說話的那人對著他說了幾句什麼，周圍幾人都笑出聲來，唯有他被圍在中間有些可憐。

那些人的笑真是太嘲諷了。說了什麼呢？

他們又在拿小時候的事情說事了。莫祁攥緊拳頭，不動聲色一一打量過他們的臉。真是好笑呵？抓住一點便當成永遠都笑料。

或許是小時候的影響太大吧，直到現在，即便已經脫胎換骨，跟以前截然不同，莫祁內心還是有些卑怯，他確實挺害怕這群人亂說的，害怕其他人也會像他們一樣嘲笑他。

跟以前一樣，大家都嘲笑他。

是個胖子。

所以他不聲不響，隨著他們笑去就好了。移開視線，在空中猝不及防與另一人的目光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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