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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的約定。”

停下的手心不停顫抖，從這裡俯瞰湖面，它像顆鑲嵌在林中的貓眼石，閃耀著輕而易舉的亮光。

藍色的天空，藍得讓人心慌。

她的嘴唇充滿柔和甜美，不光是印在芮納嘴上，像絲滑牛奶傳染給她滋味，還輕輕在吮吸她的唇肉，用掌心的熱度摩挲著她的下頜，舌尖滑著她微分的軟肉黏膜，在齒外捱過就收回。

映照著海的深邃天空裡，漂浮著一彎新月。

芮納推著腳踏車慢慢走到公寓樓下，黃果蘭被風吹的滿地都是，發酵的濃香氣撲鼻，她有多久沒有抬頭看過這棵樹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都這麼晚了！你還是個學生嗎！”

她在說什麼？

芮納做深呼吸，攥緊右肩的帆布包，她站在樓梯上向下看，那個女人皺著眉，眉心高高鼓出一坨肉，顴骨處兩坨，下巴和脖子沒有明顯的交際線。

那個男人永遠是置身事外的樣子，塗滿髮膠的頭，熨得平整的襯衫加薄西裝背心，只喝瓜地馬拉白咖啡，故作高階的笑，淺表圓滑的刻意，拘謹守禮，虛偽無比。

嗒，他放下茶杯，轉頭和女人一同看過來。

一胖一瘦，一老一少，讓人噁心。

“不勞你費心！”芮納急忙踏上樓梯。

“晚餐呢！”身後是女人的暴怒，“我不喜歡你跟我說話的語氣！你給我道歉芮納……芮納——”

進了房間，芮納把畫紙抽出來貼在鏡子上，自己也脫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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