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女子柔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特別的清晰。彼岸有時會說起他和她以前的事，可是，她依然什麼都記不起。

那天，他眼底的那一抹憂傷與失望，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心中，也刺痛她的心。

好像除了這句道歉的話外，不知該說什麼。她不知道，當初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去等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也許，被遺忘的那個才是最痛苦的。

聽到她的話，他的手一頓，抬頭望她。她的眼眉低垂而充滿愧疚，倒影著他的樣子。

“我沒有怪你。當初知道你失憶，我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才離開；後來，想見你，又怕你不好意思，畢竟那天你剛醒過來，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說到後面，他也有幾分不自然。但是依然對視著她的。

想到那晚赤身裸體躺在他身下的樣子，她不自覺臉紅起來。磕磕碰碰地解釋道，“我……我……也沒有怪你。當時我太……驚訝了，而且什麼都忘記了……”他是她的丈夫，做那般事情無可厚非。所以，今晚他提出由他還是彼岸幫她按摩的那刻，她還是選擇了他。

那天的事，對他的打擊不亞於她。所以即使不好意思，她還是努力解釋。

也許他的眼神太過熾熱了，她彷彿覺得縈繞在兩人間的空氣都灼熱起來。她別過頭，不敢看他。

心中彷彿那團迷霧逐漸消蝕。他已等她上千年，又等上數年又如何。他笑了笑，是他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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