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積德累仁、積惡餘殃’。要行善,因為‘善惡到頭終有報’。”他譏誚道,“我卻覺得這些話淨是騙人的,因為我爺孃那樣的好人沒能逃過惡人的殘害,田允德和戚翠娥這樣的豺狼卻過了那麼多年的好日子。”
說到憤慨處,他忍不住朝領口抓去,觸及脖頸上冰涼的銀鏈,才意識到自己已落在官府手中。
他怔忪了一瞬,仰頭大笑起來,笑聲斷續乾澀,說不盡的諷刺,放聲笑了好一會,嗓音漸漸低沉下來,末了化為鼻腔裡的一聲冷笑。
他面無表情地說:“我阿孃是個念舊的人,自從在越州定居,就經常讓阿爺替她給關中的長姐和么妹寫信,田允德和戚翠娥當時過得還不算太差,倒是零零散散回過幾封信。過了幾年,關中鬧饑荒,這對豺狼在家鄉活不下去了,便出來投奔親戚,戚家的長姐頭年就病死了,他們只得往越州來。
“阿孃收到來信自是高興,趕忙拾掇出一間寢房,一個多月後的某個傍晚,田允德和戚翠娥隨流民上了岸,我阿爺在渡口接了他們,把這對豺狼領到我們山上的莊子裡。”
彭玉桂一邊說一邊回想當時的情形,怨恨慢慢由胸口往上攀升,面孔益發猙獰起來。
田氏夫婦到了後,很驚訝於他們家的富足,當晚一家人給他們接風洗塵時,田允德趁阿爺醉酒故意套話,阿爺一腔赤誠待他們,自是毫無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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