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裡帶著幾分對過去的自嘲和蕭瑟。

霍歧川一下子掐滅了香菸，微微笑了起來，眼睛裡卻透出了幾分冰冷的光：“你騙我。”

江幼青聞言，沒說話，只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一笑。

霍歧川從她眼神裡看到了不屑。

——她不屑騙他。

他緩緩捏緊了指上的煙，眉宇之間隱隱浮現出幾分陰鬱。

“我就算騙人，也絕對不會騙你。”她笑容冷冷冰冰的，“霍歧川，我討厭你。我今天說的話，你大可跟任何人求證，認識我們的人很多，我沒必要說這種容易被拆穿的謊話。”

因為討厭他，所以不會說謊話——因為真相只會讓她更加遠離他。

霍歧川慢慢收回了視線，他淡漠的看著前方，“你討厭我，我相信你沒在騙我。但是我討厭你……”他垂下眸子意義不明的笑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只是淡淡道，“你回去吧。”

江幼青看著他，然後後退了一步，轉過身急匆匆的離開了。

那副模樣，像是在防賊一般。

霍歧川偏過頭看著她的背影，又是低聲一笑。

他緩緩收回視線，拿過車上的結婚證手指輕輕摩挲過江幼青的照片。

照片裡，江幼青望著鏡頭，笑得很甜。

這種感覺怎麼可能會是……

討厭。

這是宋媽給他的。

他垂下眼，掩住了，眸內透出了的幾分陰鬱。

江幼青今天說得話，他不信。

但是他分不清，是覺得不可相信，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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