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儒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他是迎著光線進去的。裡頭密密麻麻地坐滿了幾排人,一眼望去都是熟悉的面孔——校長田國樑,幾個副校長,乃至是樊君與學員的幾個領導,還有評審委員會的調查小組成員和獨立評審機構的人。
原本以為這場聽證問詢會的時間不會很長,畢竟那封舉報信裡的內容看著冗長,實則翻來覆去說的不過就是那幾個莫須有的問題。
懷儒根本不知道,人一旦進了這兒並不是簡單的一問一答便算結束了。甚至他還不知道,就在這些天裡,還有人匿名提交了一些新的舉報信,說的是他從前的論文涉及資料作假,學術不端之流。
他還能怎麼辦呢?一切只能跟著流程走,有條不絮又理直氣壯地回答著幾個核心調查人員的一遍又一遍的問題。沒有人假設著這件事的前提本身就是虛構的,一切都是從他或許真是如此的假設出發去問詢的。
不遠處的田國樑望著懷儒,他知道懷儒的品性,也知道這些問詢句句都像刀子紮在了懷儒的心窩上。可他不能脫離目前的身份去偏袒懷儒分毫,一切只能按照事實證據去說話。
本就莫須有的事情,證據又從哪裡來呢?從疑從有罪到為自己洗刷罪名,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漫長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懷儒不知道怎麼是怎麼熬過去的。悲哀就像一張細細密密的蜘蛛網,一點點的將他籠罩其間。縱然他理直氣壯心無所愧,可是說到後來卻有些掙脫不得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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