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胖子見到這老頭，先前還恭恭敬敬的叫聲“老伯”，再到說崩了叫他“老哥”，現在倒好，胖子直接叫這老頭子“孫子”，這老頭在胖子心裡，地位下降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女孩子心事重重，隨口說：“我家裡，確實也有這樣一隻點梅青花瓶，所以，我就覺得，你這隻眼熟而已，我真的沒想著要買，我……我……”

“我送你的，不要錢的。”老頭子說著，轉身彎腰，佝僂著身子，去收拾地攤上的東西，想來，是打算收攤了，老頭子一邊把那些書籍，或是瓶瓶罐罐，雜七雜八的全都往身後的一個紙箱裡裝，還顫抖著聲音，低低的說：“我送給你，讓它和你的那隻，湊成一對，要是想出手的話，價錢也會高上很多。”

那女孩子本來要走的，聽這老頭子這麼說，禁不住皺著眉頭，問道：“老伯，你是誰……”這女子問了這麼幾個字，馬上就知道這個問題是白問了。

那個老頭子頭也不回，淡淡的說：“你用不著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想你知道我是誰，說不定，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唉……你拿著那個瓶子，走吧！”

說著，可能是那些書籍，帶起了灰塵，落到那老頭子的眼裡，老頭子佝僂著腰，伸手擦了擦眼睛。

遲疑了一陣，女孩子終究還是沒去拿那隻青花點梅瓶，說了聲：“老伯，對不起……”然後，高跟鞋“得、得……”的叩這水泥地面，和胖子擦身而過，路過胖子身邊時，這女孩子很是鄙夷的瞪了胖子一眼，丟了兩個字：“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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