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濮九鸞小聲說。
“眉州也有河,我們常跑出去,夜裡躺在船艙裡看星星,不過是為了等著看瓜的老頭打呼嚕。等他打起了呼嚕,我們便去地裡摸一個又大又圓的西瓜。第二天奶孃就會去給老頭送瓜錢。”慈姑眉眼彎彎笑了起來,“你兒時有什麼好玩的事?”
“我?”濮九鸞費力地想,半天才想起來,“我爹不喜歡我娘,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那時候我一個人在漠北軍營裡帶兵,每次打仗我都是最不要命的那個,你猜為何?”
“為何呢?”慈姑心裡有些心疼他,她伸出手去,有一搭沒一搭摸著他袖口,冰涼的布料上面有反覆的魚龍花紋,摸得她心裡一陣陣酸楚。
“因為我在這個世間有什麼可失去的。我娘去了,我爹不要我了,我便想,就如此吧。”
反正他與這個世間一切都隔了一層,從此以後誰也不要,他也不要別人,隔岸觀火,瞧著他們毀滅便好。
“坑殺西夏人的那次我以身誘敵一人做餌,預備將他們引到谷底我們的埋伏中,當時情形兇險敵軍追逐我,一箭射到我後背幾乎近了心窩,我眼睛都不眨將他們帶到了埋伏陣裡。”
“後來我見到來接應的同袍昏迷過去,當時迷迷糊糊想到的是,就這麼結束也好。”
濮九鸞輕輕道,許多年他毫不留戀世間,心裡想的都是就這麼結束也無妨。是以他能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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